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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四、
  

    如果你逐渐走向北极,就会发现树木愈来愈小,愈来愈稀,最后竟完全消失。这时,矮小的灌木、多年生禾草、地衣、苔藓则转为优势,极地的这种植物群落,便被称之为苔原。
  苔原是寒带植物的代表,它分布于北冰洋周围沿岸。北极的冬季漫长而寒冷,夏季短促而低温,最暖月平均温度只有10℃或略高,最低温度则达-55℃。植物生长期每年只有2~4个月。在生长季节里,根只能在地表大约仅30厘米的深度内自主伸展,30厘米以下,则是坚如磐石的永久性冻土层。
   苔原地区风速很大,冬季的风速可达15~30米/秒。

   在北极苔原上还有900多种显花植物,它们在夏季时点缀在漫漫的沼泽地上,使北极陆地与南极大陆形成鲜明的对照。那些红猴花、山金车花、紫虎茸草、曼陀罗花、银莲花和龙胆花等构成了北极色彩斑斓的世界。苔原植物常具大型鲜艳的花和花序,如勿忘草、罂粟、蝇子草的花色便鲜艳欲滴。

  林光明与于小羽的儿子林思羽在一所住宿学校上初中。这个周末,他差一点就不回家了。因为学校里的一些同学要在星期六去乡下,慰问一位烈属老人,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可是就在星期五下午,村委会给学校来通知说,那位烈属因病住院了;而医院每天只让去一位陪床者。于是同学们都放了假。林思羽回家的时候还带着一位女同学小青。因为一起回来的路上,小青说她常常胸闷,林思羽就自告奋勇地说可以让他妈妈给看看。他说他妈妈曾经作过医生。
  他们来到楼下的时候,各家各户都亮了灯。只是他的家没有灯光。妈妈爸爸都不在。小青就有些慌,问他,天都这么黑了,怎么办?要不我以后再来吧。
  林思羽说,来吧,也许他们马上就该到了。进了家门,林思羽并不开灯,回手就拉住了小青,吓唬她说,哇——!有鬼!
  小青推开他,说,我不信。别这样!开灯!
  林思羽就说,小青,你的手真软。你别怕,就算我妈妈不回来,我也能看……我说的只是--看。说完就笑了。
  小青立刻红了脸,回身就要走,说,今天我就不该来。
  林思羽本来只是想和平常一样贫贫嘴,耍点儿小聪明;不料女生不是男生,胸脯不是随便看的,及至发现小青的神情不对头已经晚了。他只好说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你坐下吧,我再也不开玩笑了。真的,你是一个特殊的女孩。说完,林思羽又暗暗地吃了一惊,本想把话题往远处拉,结果却绕得更近了。借着暮色看小青,她眉眼姣好,唇红齿白,脖颈修长,腰肢柔软,坐在思羽身边,胸脯虽有意向里含着,却反而更显得醒目。林思羽惊异于平时对她的疏忽,只顾得和班里男生争夺其他两三个惹眼的女生,竟然险些错过了她。
  他及时把小青的手拉住。
  小青没有拒绝,只是说,打开灯吧,免得你爸爸妈妈正好回来看见,该说你了。
  林思羽说,不。……你别管,听我的。
  他搂住小青,倒在沙发里。林思羽把嘴唇狠狠地压在了小青的嘴唇上。女孩子的嘴唇就像裹着一包水一样富有弹性,你几乎是压住了它们,但稍稍一松劲,它们就又鼓胀起来;你几乎含住了它们,但刚刚一喘气,它们就又扑突突逃离了。他顺势追去,猛地闻见女孩子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,自然的,清香的,不知发自哪里,却是倏忽即逝;然而一会儿,它又飘回来,重新荡漾在你周围。
  小青在他身下轻轻地推他,两只胳膊始终挡在胸前。她说,你爸爸妈妈该回来了,咱们起来吧。
  林思羽说,不,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香气是从哪儿来的。他不断嗅着她,央求说,让我看看?
  小青羞涩地笑,说,不行。
  林思羽问,为什么不行?
  小青说,就是不行。
  林思羽又说,那就让我再闻闻。说着他就趴在她的脖子旁边,使劲地闻,然后用嘴唇吻住了那里。一定是美丽的、洁净的、平和的女孩子才会有这种体香。他的手悄悄地解开了她的领口,他的嘴唇向下探寻,经过长城一样的锁骨,下边就是一马平川的处女的胸脯……
  小青再一次轻轻地但却顽强地推开了他。
  她问他,林思羽,你现在是不是一时冲动?
  暮色中,林思羽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,她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。他无论如何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。如果他只是为了她的好看,就显得自己有些浅薄;而他当然更不愿意承认他确实是一时冲动心血来潮临时决定的,但是现在自己不单单口干舌燥,而且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是一级战备,这一切,不是冲动又是什么? 
  终于,他说,我只知道我想去喜欢一个人,满胸口都被感情堵得满满的;这样已经有好长时间了……今天,我终于明白了,这个人,就是你。
  小青说,真的?怎么我也是这样的感觉,和你一样?
  思羽说,你不可能和我一样。
  小青说,为什么不可能?就是一样的,也是胸口满满的……
  就是不一样--因为我是男的,你是女的。
  小青问,感觉是人类共同的,有什么区别?
  思羽说,有,以后我再告诉你。
  ……那你先告诉我,你为什么看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我?小青说。
  这也以后告诉你。
  黑暗里,邻居家传来的电视声时大时小。小青推开他,说,可能八点半了,我真的该走了;再晚让你爸爸妈妈看见就不好说了。
  林思羽脸色通红,说,早知道他们这么晚还不回来,刚才咱们就到我的房间……里去了。     
  小青说,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?
  林思羽马上说,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  小青站起来整理衣服,说,真是的,今天来以前先打个电话就好了。
  林思羽说,要是先打了电话就没有你我的现在了。
  小青问,原来你是故意的? 
  不,不是,他说,这叫心想事成。不过,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庆祝?……这样吧,咱们先去吃点饭,然后我送你回家。我也不住这儿了,回我奶奶家去。
  小青说,好吧。
  林思羽说,等等我。
  临走去卫生间的时候,林思羽在沙发背后被绊了一下。待他站稳,便发现脚下都是碎玻璃。小青跟在他身后,险些尖叫起来,她立刻捂住了嘴,啊——!出事了?!
  林思羽打开灯,两个年轻人的气色都是红彤彤的。他们头顶的上方,是一幅军中少女的黑白照片,她在笑,扎起的短短的发辫在颤动,英武而娇媚;笑容格外生动。你妈妈?小青问道,年轻的时候?挺漂亮的……
  是,所以我说她是自恋狂,满墙都是她的照片。林思羽边说边阴沉地扫着地上的碎渣。此时漫过墙壁上的照片,有一束射灯灯光正巧横过这幅12寸的人像特写,上面那女孩子的笑容不识时务地涌动而活跃起来。可惜此时不会再有人欣赏她。
  小青问,他们出什么事了?一定是打架了。
  林思羽说,我觉得他们平时的关系还不错,连吵架都少……
  大人们的事是我们最不容易了解的。小青还在反复看着那张照片,说,他们的青春和我们不一样……
  林思羽说,我没兴趣。
  小青说,我有。尤其像你妈妈这么漂亮的人,一定有好多故事。
  林思羽说,那倒是可能。他转身拿起电话,开始依次拨号,然后沮丧地放下电话说,俩人都不在服务区,怎么回事?

  星期天晚上,林光明照例去母亲家里吃饭,然后把住在奶奶家的儿子送回学校去。母亲是那种不甘寂寞的社会活动积极分子,七十多岁的人,今天去种树,明天去少年监狱讲演,每周还有一次古诗社活动。
  吃饭前,母亲问他,于小羽怎么没来?连儿子也不想了?
  林光明说,她一向忙……
  这时,儿子很快看了他一眼。林光明马上又看了看母亲。看来母亲是什么还不知道。至于以后怎么向母亲解释他和于小羽的破裂,只能靠车到山前必有路了。
  这天,母亲给他准备了厚厚的一摞有关北极的材料。 
  母亲说,光明,不打无准备之战,回去有时间好好看看。
  林光明有些不耐烦,说,哎呀,还没到那一步嘛,还得先通过在东北的适应训练……
  母亲说,既然下这个决心,就一定要争取,要达到。哪有像你这样的,走一步看一步,一点儿进取心都没有……
  这时,儿子终于问道,爸爸有什么打算啊?我怎么不知道?
  林光明这才把要去极地训练的事告诉给了孩子。林思羽在父母面前寡言少语,从小就好像有一肚子心事。听完他的话,林思羽又问,那妈妈呢?
  林光明立刻反问,什么意思?
  林思羽不吭声。奶奶接上来问,她也去吗?不会吧?她可受不了那个苦……
  林光明笑了笑。他知道母亲对于小羽的评价从来不高。
  走的时候,母亲还是坚持把那摞材料塞给了已经坐到车里的林光明。走到大路上以后,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儿子突然就问,爸爸,你是不是打妈妈了?
  林光明不知如何回答,就问,你什么意思?
  只听林思羽又问,妈妈现在在哪儿?
  你不知道?……那是谁告诉你的?
  儿子说,我看见家里满地是碎玻璃。
  他找不到妈妈,又看见碎玻璃,自然而然就作出了这种判断。林光明在学校对面停下车,靠到路旁,对儿子说,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我问你,如果妈妈和我离婚,你跟谁?
  儿子半天不说话,只顽强地去扣扳手,推车门。林光明打开中控门锁,追问了一句,你说你跟谁?
  儿子开了门就走,边说,谁也不跟!
  你给我回来!林光明喊道。我的话还没有讲完,你就想走?!
  林思羽站住了,却并不回头。
  林光明说,来,坐车里来。我觉得你已经够大了,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……

  事情就发生在几天前。早晨,当林光明醒来的时候,床上已经没有了于小羽。刚刚六点钟。他唤了一声,于小羽在隔壁答应。他就去卫生间。路过时,看她正在化妆。化妆台上摊放着粉底、眼影、胭脂、口红、香粉;还有眉笔、唇笔、眼线笔……见林光明在她身后看着她,于小羽说,昨天又学了一种妆,有点怪,但特有味儿;又说,你自己冲咖啡吧,面包在冰箱里,我不想吃了。光明看看窗外,问她,这么早,怎么走?打“的”?楼下正好有车等着呢。于小羽说,我就坐公共汽车,走得早,车就空……
  当林光明自己去厨房烧水时,于小羽已经化完妆要走了。她始终没有解释一声这天有什么急事非得这么早走,而且临走连招呼都忘了打一个。听着她匆匆关上了门,一口一口嚼着面包的林光明突然就不动了。下巴停下来,牙齿咬合,凝神想了想,转身抻了一件外衣就匆匆出了门。于小羽一向嫌公共汽车上气味不佳,家里还没有汽车的时候她宁愿长年骑自行车上班,后来他有了车就经常送她,时间不凑巧的时候她就“打的”;可是今天却因走得早,要去挤公共汽车了?!
  光明心里有点儿不安,莫名的骚动。他或许就是那种如若妻子在外不轨他便会心血来潮的男人,是天性最敏感的那类人。
  他跟着就去了于小羽乘车的那条大街。对面车站上已经等着十几个人,燥动不安的,还有一些急性子的人占据了站前马路的快车道在了望;看来是好久没来车了。——然而没有于小羽。她不在人群里。她一贯很突出,在哪儿也不可能被埋没,况且她今天又穿了一套很特别的淡红色的裙装。他有些纳闷,左看看,右找找,不意看到车站对面的街角上有位淡红女郎。是于小羽!这是与她上班的路线正相反的方向。她缓缓地踱着步,像在等人,踱着,踱着,转过街角便再也没回来。
  林光明这才猛醒,急忙赶过去,那里已是空空如也。旁边是个军事单位,两个卫兵守着大门。林光明的头胀得桶大,眼眶生疼,太阳穴邦邦邦地跳,就象把心脏移植到了那里一样。妈的!她在骗我!偷偷摸摸地骗了我!……这么快就没了影,难道是车来接的?会是谁?她竟敢骗我?以为我是傻瓜吗?如果真是如此,我不会饶了她!……可是,会不会看错了?衣服很象,头发也很像,可不可能不是她?但愿不是。
  回到办公室,他打电话盯了她一天。手机不开,就呼她,她回话说在摄制组;一会儿见到王大力,大力说今天没有拍摄任务。光明又呼她,她回话说在医院,和两个教授讨论拍摄内容;后来几次电话打到医院激光美容中心,每次都答说她没来;电话追到她父母家,也说不在。他觉得自己像一头蠢驴一样被她耍了!
  当晚,林光明照常回家,不动声色。几天以后,于小羽又早早地起来化妆,林光明也起来,佯作锻炼,不到六点就先出了门。他要找一个隐身之处。
  大街上有个早点铺,卖些豆浆、油条、油炸糕之类。对面就是那家军事单位的大门。早点铺里人不少,来来往往人声嘈杂;空气中混合着热油、蜜汁、豆腥和宿醒的气味;地上汤汤水水洒得精湿成了黑泥浆,脚踩下去又粘又滑。人们自己端着从窗口买出的早点小心翼翼地走着,互相挤着,躲着,寻找空出来的桌子。林光明端着豆浆和烧饼好不容易在临街的窗口等到一个座位,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十字路口的三个街角。他漫不经心地吃着,喝着,眼睛却紧紧盯着对面。那是于小羽的必经之路。
  他不知道她今天会穿什么衣服。他担心自己会错过她。他开始盯着每一个过路的女人。原来一早的女人们竟然都是如此的疲惫和烦躁,个个都没趣地绷着脸。究竟是什么使她们失去了光彩?窗外,一个胖男孩跟在妈妈身后比划着拳脚,神态娇憨,动作奇特;可他年轻的妈妈却对此视而不见,匆匆而行,偶尔转头训斥男孩一句……林光明微微笑了,暗暗在心里为那男孩叫屈。
  这时她来了!她穿着一套淡黄色连衣裙,浅棕色外衣,脚步轻快,神采奕奕。她走起路来格外自信,急促而干脆。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体态,乍看起来目不斜视,实际上周围环境尽收眼底。他这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她,她走起路来臀部轻轻摆动,并没有因为生育而变得臃肿。于小羽在人群里时隐时现,一边有意无意地扫视四周。林光明本能地向后闪,藏身在阴影里。她又走到了前一天的那个街角,停下来,不断地左右张望。
  他身边吃炸糕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离去,换了一个老头,老头不停地打量他,似乎嫌他挡住了光线。
  这时,一辆崭新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于小羽面前。白色奔驰。黑色牌照。——难道是个洋人?
  他要抓住于小羽的头发!他要对准她的脸给一拳!他需要酒!没有酒他就下不了决心。他吃亏就在于太清醒。他清醒了半辈子,任何事都先要想得妥妥帖帖。如果凭了冲动,他会在二十年前和阿咪去小山沟;会在十几年前和小邱做一夜夫妻;甚至会干脆就让于小羽悔恨一辈子。如今却轮到他吃后悔药。
  林光明大学时候是班里最年轻的学生。虽然与他身边的那些老三届在一起,他时时感到自己阅历和知识的不足,但是在运动场上,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运动健将了,长跑、拳击、双杠都玩得炫人眼目。因此常常有小女生给他写信,主动为他织毛衣,织手套什么的,渐渐宠坏了他,使得他在感情上在对待女孩方面极其任性。即使如此,仍是有许多女生把他列为首选男朋友。后来还是学校舞蹈队的阿咪博得了他的欢心,两人轰轰烈烈谈了两年恋爱。但是几年后,当同学们都纷纷结婚生子的时候,他们俩却劳燕分飞了。个中原由,说法多多,最可靠的是,他林光明变了心。当然,因为他遇到了于小羽,并且最终和于小羽结了婚。
  于小羽是林光明同班同学于大勇的妹妹。长得漂亮自不必说,当时还是个小兵。这就使得她的出色更加突出。
  人的一时冲动有时就是上苍的指点,是调节你自身命运的自然本能,人若做得完全的理智,恐怕也会自己毁了自己。每每问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,林光明曾定下一条原则: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。
  你可以爱我,可以不爱我,可是你不能欺骗我!不能对我玩欺骗的把戏!——你又不是没玩过!他知道她会这么反驳,她会否认,她会振振有词地反唇相讥。林光明冲出来,眼看着那黑牌车转瞬即逝,屈辱的恶火又一次呼地烧起来,他抓起路边的一辆自行车高高地举起来,一下子狠狠地摔在马路上。行人惊看,渐渐围过来。他呆立街头。
  刚才在他旁边吃早点的老头冲出来,拨开众人,刚要喊,一到他面前就噤住了声。林光明掏出钱包数了四张百元钞票递过去。老头数了数,退给他一张。围在一旁的人们说什么的都有,林光明一概没听见。
  老头扶起自行车,对他说,要是还生气,那就再摔一次?可别气堵了心……
  儿子没听完就哭了。他绝没有想到大人的事情竟然如此复杂。同时他又极其可怜爸爸,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远远地比不上另一个男人强大,确实是非常非常难受的。林思羽背过身去,抽泣得止也止不住,直哭得整个后背都紧紧地纠在一起,疼痛不堪。
  林光明爱抚地搂住儿子,说,我本来是想为你保留一个完整的家的,可是,我怕……我怕你妈妈的名声反过来会坏了你的影响……
  林思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需要认真想一想。

  北极熊的嗅觉异常敏感,它可以闻到三公里以外燃烧海豹脂肪发出的气味。有时,北极熊会偷偷进入北极科考站的营地,跑到厨房和仓库中翻箱倒柜,企图品尝一下人类的食品;有时,北极熊又极其温柔可爱,对科考站上人们的活动产生浓厚的兴趣,常跟在人们后面或躺在远处的冰上,观看人们工作的景象。
  对于爱斯基摩人来说,北极熊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,一旦遇到北极熊的袭击,十有八九要葬身熊口。一般说来,具有进攻性的北极熊常显得焦燥不安,并从鼻孔里断断续续喷出粗气,这时,人们就要小心,设法赶走北极熊,最简单的办法是尽量大喊一声,并不断向其投掷冰块、石块,附以敲打铁器,让尖锐的声音吓退北极熊。但切记见熊便跑,这是最愚蠢的举动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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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健

胡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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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。曾任新闻记者、杂志主编、主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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